《意見與溝通》 談過去和現在的本院睦鄰工作--兼談行政溝通問題 政風室主任 閻琴南 八十三年十一月十五日 505期週報刊登了瞿海源先生「開放防汛道路並無益於交通改善 --本院應即展開積極睦鄰工作」一文(以下簡稱瞿文),說明四 分溪本院段防汛道路封閉的理由。事實上,八、九年前院區內防汛 道路完成,開放通車未久,就發生重大車禍多起,本院乃函請市府 同意封閉,個人亦為此撰文,印送九如里民,說明理由,暫息爭議 。日前舊案再提,係因南港交通惡化,九如里長蘇國賢先生在本區 交通改善協調會時,反映部分里民意見,當時即由本院楊重信研究 員及李金璋議員解釋清楚,可惜報紙僅片面報導該里開放訴求,現 經瞿先生大文說明,應有助於本案溝通。不過,瞿文也提及:「李 院長來院後常強調敦親睦鄰,但迄今未見具體行動」。本院似無人 專責睦鄰,唯個人近年來有些工作或與睦鄰有關,願藉此文回顧所 知所見,供同仁參閱。 最近研究院路二段九十八巷的居民,為了現有住宅土地發展權受 限問題,三次來院陳情。他們多數都是院區土地的原始被徵收人或 其後裔,由於本院早年的行政手續未盡周延,導致他們長期局限在 陋屋之下,改建困難。但是,這件事情延續到今天,每當提及目前 困境時,他們仍然謙謙地表示:當年是出於胡適院長的好心,大家 都沒有想到以後會有這種問題發生。甚至拿出胡先生親書的:「鄰 里之光」條幅,引以為榮。這種美好的、理性的溝通感受,較之今 天每個機關徵收土地所面臨的嚴重抗爭,在在披露了原地主們的質 樸和純厚,也間接彰顯了胡故院長睦鄰的真誠,甚至為本院留下了 今天可以和居民融洽溝通的餘地。 錢故院長思亮先生晚年時,個人到院服務未久,偶見茶農來求墨 寶,錢先生均溫文以應,今天同仁到附近茶園遊覽,壁掛或可一見 ,如表明在院服務,可能還有折扣優待。這段時間,和吳前院長大 猷先生七十二年底接任初期,附近鄉鄰來院,多為晨昏運動,鮮有 訴求。民國八十年,九十八巷居民為免現居地再次被本院徵收前來 陳情,吳前院長認為訴求合理,爰同意解禁停徵。自此,本院院長 和民眾直接溝通管道打開,爾後,山豬窟抗爭活動發起,以迄李院 長接任,本院對地方環保與交通事務一直有相當大的投入,正因為 和民眾關心的訴求相同,彼此建立了良好的情誼,也因為李院長的 真誠,復以在事實無可改變的認知下,民眾同意將山豬窟抗爭和本 院一起轉換成為合作監測,共謀社區福祉。其間的各種往還,詳見 拙撰「本院山豬窟垃圾掩埋場污染監測小組工作紀要」(八十三年 四月十五日477期週報)。 至於李院長接任後,個人所知的其他具體睦鄰活動,譬如:提供 胡適國小畢業典禮場地,接見本區三里里長、議員,親自參加鄉親 陳情會議,更為本區交通與環保問題,召開多次同仁與政府官員溝 通會議,並邀請議員、里長參加等等;在今年四月十八日第二三六 次主管座談會議更裁示:「與社區民眾交流,開放運動設施,辦一 次園遊會」,相信將來本案也會付諸實施。 任何一位機關首長,豈會不重視睦鄰?但問題出在:他的幕僚有 沒有主動並誠懇地去做或溝通這些事情?當然,就本院而言,究竟 要做什麼事情,才算是睦鄰工作?容或有仁智之見。個人的看法是 :和鄰里建立相互溝通的管道,經衡量後主動做或承諾做能做到的 事(如開放院區的活動空間),反映並支持合理的公共事務(如山 豬窟環保與南港交通改善對策)。我們的鄰里鄉親們,在市政能力 欠佳情形下,目前已能理解:本院並不能夠幫忙解決許多需求。但 個人認為,至少已讓他們感受得到:李院長有誠意幫助大家。當然 ,如何去具體檢驗此一績效?不妨以鄰里鄉親的口碑為準。 瞿文另曾提及睦鄰的具體建議:認養四分溪和大坑溪,還有胡適 公園。這是一種理想與熱誠的表達,但若要從事這類非本院行政權 責與能力的工作,就需要熱心的人出錢出力組織起來用恆心去做。 不過,憑個人的經驗,錢或許可以勸募得到,但從山豬窟抗爭到研 究院路交通改善案的活動,給予口頭鼓勵的人雖然不少,但肯經常 出席參與活動的同仁,數不過十。有些研究人員,過去批評行政時 的熱誠與激情,令人感動,但等他兼上了行政職務時,往往保守得 令行政人員都感詫異。舉這些個例,並不是澆冷水,只是說明理想 面與現實面的落差,相當大。但是從另一個角度來想,研究人員或 任何人,願意提出建議或新構想時,就是積極參與院務的表現,也 是追求整體進步的動力,應予鼓勵。目前真正的問題是出在:這類 熱誠與建議提出後,有沒有機會透過民主方式討論,將具必要性與 可行性的案件,轉化成為政策,由行政人員參據法令去執行?這在 從來不具威權官僚作風的本院,應該是一個不難推動的模式。但是 ,很不幸地,許多案件總是淪於各說各話,結果,新方案不立,老 問題未去,徒然浪費了許多人的熱情與時間。個人在研究院已經服 務了十二年,試想那一位院長會不想把事情做得更好?癥結就在: 首長雖能察納雅言,部屬卻沒有落實討論和追蹤執行,這種只溝未 通的困境,如何突破?我們這些擔任幕僚主管的人應該深刻檢討。